贺灵川抓住了重点：“你能听懂它的话？”
抢强盗的东西，俗称黑吃黑，他毫无心理负担。
这几人也机灵，见到向来精明的闵道主都顺从眼前人了，哪里还敢倔强？于是一个个翻身拜倒，口称少主。
裘虎也不虞他使诈，果真扔了一把短刀给他。
因此，即便他刚见识过贺灵川的残暴手段，仍是心存侥幸。
交出金卷、道破秘密，这是要毁掉他在仰善群岛的立身之本啊！
“看来你口头投诚，心底始终还有妄念。”贺灵川轻叹一声“可惜了，但我不留你这种祸患！”
贺灵川亲手又倒一杯酒水给他，闵天喜脸色苍白，端起来一饮而尽：
就算他成了玉衡城的大统领，孙夫子也没放松过对他功课的考较。他现在对古仙人语的掌握，已经溜到可以随意骂人，五分钟内绝无重复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贺灵川点头，“当年与阴虺一族签契的仙人，也需要与它们沟通。”
这也意味着，他的统治行将结束。
贺灵川把手伸到他面前，这意思很明确了：
拿来。
贺灵川哪管他心里想什么，低头把玩新入手的玩具。
他向裘虎点了点头，示意他动手。
从哪里凭空冒出来这么一个怪物，方方面面识破他！
他上船前后两次饮酒，心境不同，意义不同。
“是！”尾指的疼痛时刻提醒闵天喜，要注意态度，“这张金卷的确是古仙人传下来的，但我拿到手时，它是一张空白契约。十多年前，我特地选了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，拿着它去龙脊岛找阴虺之王，与它签定了契约。不过，不过严格来说，阴虺之王并没有亲自露面，只是差遣一只阴虺，带着它的鳞片前来签契画押。”
他咬了咬牙，一挥刀剁下了左手尾指。
他看着闵天喜惊讶的神色，微微一哂：“对，我能看懂古仙人语。”
裘虎先前怎么处置二盗，闵天喜看得一清二楚。见这壮汉走向自己面露凶光，他大惊叫道：“我错了，贺少，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！从今往后，闵某决不敢有一字妄言！”
“哦？何以见得？”贺灵川慢悠悠道，“你方才投诚时，好像不也是口口声声真心诚意？”
“为什么？”
“或许没把我区区一个人类放在眼里？”闵天喜苦笑，“我听到它从白渊之中传出来的吼声，说那头阴虺可以代表它来签契。”
生死关头，闵天喜不敢犹豫，对裘虎道：“借锐器一用。”
天恪金卷看起来像一卷金纸，颜色很正。平时它自己会卷作小小一捆，贺灵川将之平展开来，果然见到上面镌有小字。
他收起宝卷。
这纯属意外之喜，有了宝卷后，他的后续计划大概会变得轻松点。
“这宝物挡不了煞气么？你为何不住龙脊岛？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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