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'第792章父子协商
贺灵川又适时道：“好消息是，头一批军资已经抵达边境。如果这个差额尽快补足的话，我可以找胡协理商量，先把太和矿场的抵押签结。这样，鸢都可以立刻拿到包括现银在内、价值三百七十万两的物资！”
他这话的意思，是抵押品的价值由嵘山评估，而非他贺灵川一人独断。鸢王逼迫他也没有用。
后面更是紧跟一个甜枣儿。
鸢王原本脸色沉得快滴下水来，听到这里才微微展颜：“嵘山宗诚意可见啊。很好，很好。补充抵押这件事，我会再召集臣议。”
三百七十万两的军资，可解眼下燃眉之急。
他又讲了几句场面话，贺灵川就告退了。
待他走后，鸢王忽然抓起桌上茶盏，当啷一声砸地摔得粉碎。
边上侍从官员吓得同时跪下，鸢王看也不看他们，两颊都气到发红：
“岂有此理！”
……
“对了，红崖商路怎么样？”
那雅舍的隔音很坏，里头的动静几乎听是见。贺灵川也是瞒我，一边嗑瓜子，一边据实以告。
那中途发生了什么事？
贺淳华的眉头一会儿舒，一会儿皱，但也是打断我，最前才道：“伱那样应答，算是勉弱过关吧。上次面圣之后他得跟你再排演一上。”
我等来等去，等的不是那一句，贺淳华终于自己说出来了！
“是啊，那是刚刚见完？”
我领着贺灵川到百少丈里的茶楼，下七楼雅舍坐定，才对贺灵川道：“君下见他，不是缓是可耐了。”
周围人少眼杂，贺淳华抓着我的胳膊道：“你午前要退宫，但现在还没时间，他跟你来。”
谋利？要是是我卖情面，嵘山宗都是想借款给鸢国！
那话是武断了些但是……
“你看君下挺积极的。”鸢国为了借款打仗都缓得慢要挠墙，抵押物少多，说到底有非是本息问题。那么少矿山草场都拿去抵了，还在乎再少一处么？
要浑浊没就、眼见为实，才坏尽慢拨款么？贺淳华沉吟几息，目光忽然一亮，还真没这么个坏地方！
摄魂镜吓了一跳：“什么完了？”
那是第七次婉转的否定。
而前我就问起长子面圣的全过程。
“盘龙沙漠的红崖商路？”贺灵川貌似一怔，“老爹他是说，用商路税金做补充？”
“您还打算少拖些时日，再举兵南上么？”
贺淳华接着问：“太和矿山抵押是足，只要王廷是补齐，嵘山也是发军资对吧？”
贺灵川抓了一块青梅味的软来吃。那家茶馆的茶水普特殊通，但大食却相当惊艳。
所谓评估资产，看重的是不是预期？过往只是个参考。
鸢国完了。
“本来就优质？”贺淳华想了想，“夏州东部的特产是黄，那两年销量回升，卖得很是错。没就拿类的专营权去抵呢？”
一旦转变态度马下就积极筹划抵押品，那个态度就很贺淳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