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因斯做完后没有放开她，而是抱着她，两人依旧肢体交缠。他抚摸着她的脊背，安抚着她因为激情颤抖的身体。身体的战栗感渐渐消退，秦枕睁眼看着闭着眼的克因斯，他并没有睡着，因为他的手还在轻拍着她。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已经非常平静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。这样的情况真的很容易让人想破坏他的平静，秦枕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肌，“克因斯老师，我的补课费已经付了。”
克因斯眼睛都没睁开，伸手抓住了她作乱的手指，“你看起来还不够累。”
秦枕立刻警觉，“这明明是你自己说的。”她总觉得危险临近，试图从他怀里退开，但是却被他搂住了腰，紧紧地贴在他身上，微微转身，变成了他仰躺着，她趴在他身上的姿势。秦枕受到了惊吓，“你你……你还想干嘛？！”她伸手撑在克因斯的胸口，再次想要离远点，却被克因斯强势地按住了脊背。
克因斯依旧闭着眼，手掌轻轻拍着她的背，像是在安抚不听话的小孩，“地球的环境没有任何问题。”他没有搭理秦枕的挣扎，只用了一句话，就让秦枕彻底安静了下来。
即使被他拥抱着，秦枕也忽然觉得像是置身于冬日的寒夜之中，突如其来的冰冷席卷了她，让她浑身僵硬。她的大脑混乱得像是被无数种声音炸满，好一会儿，她才结结巴巴地问道：“你……你是说……地球……”
那个没有根据的猜测忽然有了似是而非的证实，她混乱得不知道该怎样表达，地球的环境没有问题，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地球人的基因也不会有问题？地球人的基因导致基因退化这样的说法，是不是，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？这是不是一个精心策划的谎言？
她的胸中涌出无数种交杂的情绪，愤怒？惊讶？不，更多的是巨大的悲伤，她想起那些残破的遗迹，想起在冰雪中沉眠的历史，想起那些碎为齑粉的人们。她的心脏痛得几乎麻木，像是被一只残忍的手无情地割下一道道沁出鲜血的伤痕，这样的痛苦让她话都没说完，就哽住了，无法再继续询问。
“你的作业并没有完成。”克因斯睁开了眼，对上了秦枕溢满了泪珠的双眼，“现在，你还有选择的机会。继续或者——”
“我会完成！”秦枕的声音里还氤氲着沙哑，却给了克因斯这样的回答。她眨着眼，目光的焦点却不知落在了何方，“我……一定要知道，到底是因为什么……”
她的泪珠滚滚落下，沾湿了克因斯的胸口，让克因斯第一次感受到，胸口出现了一种细微却难以忽视的灼烧感，他看着秦枕，幽蓝的双眸更加深沉，将所有的情绪全部压下，伸手拭去了她脸上的泪珠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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